我演京剧《芦花荡》的感受_嘉艺流行音乐_流行音乐歌词大全

  小鸟叫喳喳曲谱完整版作者:石金生(本溪市歌舞剧院有限公司戏曲演员)   我的本攻行当是花脸,在评剧《包公赔情》中扮演包拯、在评剧《谢瑶环》中扮演来俊臣、在评剧《党的女儿》中扮演七叔公等等。然而,我更喜爱的是京剧花脸的表演,我曾经在京剧《打焦赞》中扮演焦赞、在《打瓜园》中饰演郑子明、在京剧《钟馗》中扮演钟馗等。2018年,我以评剧《秦香莲》和京剧《芦花荡》中的两折花脸戏获得了辽宁省戏剧“玫瑰奖”殊荣。   京剧《芦花荡》,是花脸的经典剧目,我在其中扮演鲁莽英雄张飞。讲述的是张飞奉军师诸葛亮之命,乔装打扮成一位渔夫埋伏在芦花荡中,只等周瑜领兵前来。周瑜到来,受到张飞的阻挡,被生擒活捉,又被释放,周瑜气愤呕血。   我十分崇拜和敬仰京剧花脸表演的规范、细腻,特别是京剧《芦花荡》中张飞这个花脸行当,有深度、有内涵、有极大的研究空间。在创作《芦花荡》时,我完全按照京剧的艺术风格塑造张飞这个人物,下面就谈谈体会。   一、京剧花脸艺术形象的魅力   中国戏曲艺术博大精深,戏曲的形式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形成了相对完整的艺术样式:表演夸张、虚拟、程式动作规范、人物化妆讲究、行当齐全归路,是人们研究历史文化、研究传统文化的重要依据。   京剧最具代表性的当属脸谱,脸谱是中国传统文化——戏曲中的重要符号,每张脸谱都有大概的谱式、法式,像演唱的曲谱和公式的法则一样,人物不同、性格不同、身份不同、行为不同,脸谱的画法就不相同。如:丑角鼻子上画白色“豆腐块”,有三角形、圆形、梯形、枣核形等,一个形状代表一个意思;花脸中红色脸谱代表忠义耿直,如:关羽、常遇春等;白色的脸谱代表奸诈、多疑,如:曹操、赵高等;黑色的脸谱代表严肃、威武、正直,如:包拯等。多年来,脸谱作为民族特色的一种特殊的化妆方法,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系统的脸谱档案,供后人研究、传承。   我在京剧《芦花荡》中扮演的张飞是典型的架子花脸,画的不是蓝脸,也不是黄脸,而是如歌中唱的“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勾画出来的脸谱标志性强,颜色鲜明,黑白分明,舒朗俊美,黑十字门蝴蝶脸,蝴蝶自然暗藏一个“飞”字,豹子头大环眼,络腮胡子向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生长,寓意非常明显,是典型的凶猛、骁勇之相,人物身份和性格特点决定了脸的形状和颜色。张飞有了代表性脸谱,再加上角色宽广厚重的音域唱腔、念白和大放大收的表演气势,让人对此人物一目了然。张飞念的定场诗:“斗笠草鞋渔夫妆,豹头环眼气轩昂,胯下乌骓千里马,丈八蛇矛世无双。”,声音必须是刚劲浑厚,清脆洪亮,有穿透力,一下子把张飞的形象表达到位,演员边念边舞之后,唱曲牌,再接着边唱边舞,大幅度的喜怒哀乐表情,自然、唯美、大气、得体,符合人物性格,体现出了架子花脸的豪气与魅力,耿直的性格和粗鲁的忠义,使张飞这个人物活灵活现。   二、花脸角色粗中有细的表演   作为一出戏,它是由一系列的细节编织而成的,细节与细节之间的巧妙组合,才能构成一出戏的基本骨架。那么,准确地处理人物的细节是决定戏成败的标准。饰演张飞时,我先从他的人物出发,处处体现“喜形于色”,放大面部表情,注意体现这个草莽且有性情之人的风格,注重粗中有细、丑中见美,让观众从细节中看出戏的内涵,从而,让戏起到教育人,震撼人的作用,戏演活了,就征服了观众。我在京剧《芦花荡》中扮演的张飞,就有意识地进行了探索,为了演好每个细节,我从眼神到每个动作都进行了周密的设计。如:张飞腰插令旗上场,动作轻盈利落,我便秉住呼吸、提着身体“跑圆场”,尽量做到步伐轻盈。之后,是戏曲中常用于潜行、夜行、偷袭、暗探的表演方式“走边“,“走边”是戏曲表演中的一套程式化动作。在张飞潜行于芦花荡时运用“走边”,因为我本人的个头不算太高,要把他饰演的更加贴近人物,我加大动作的幅度,采取了高过头顶的“正云手”和“反云手”,让细节更加细致入微,富有个性化。在“捋扎“、“踢腿“、”探海“时也尽量前胸挺拔、立脚尖引体向上做动作,把“山膀”高高的撑起来,靠牌子的手要区别于老生和武生,离腰跨的距离也要比武生和老生远一点,体现张飞的威猛、魁梧、高大。再比如,因为张飞潜行于芦花荡中,生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敢出声,只有用眼神和动作来表达意境。此时,我精心设计了一个使用眼神的小细节,眼睛瞪得滴溜溜圆,机灵地四处观看,既是体现张飞的机智机敏,又能把观众的心带动起来,并且能跟着你的“意思”去理解剧情。这不仅有助于剧情的发展,而且在戏的情理之中,这样一来,粗线条的张飞细腻的一面也就表现出来了。对角色做出深入细致的刻画,每个细小的动作都符合人物的性格特征,就演出“细”和“戏”来了,剧目便更具魅力了。   艺术的实践使我越发悟出这样的道理:无细不成戏。作为一名演员,只有按照剧情的要求,把每个细节准确无误地表现出来,才能使整个戏形成完美的艺术合力。   三、基本功在塑造人物中的妙用   戏曲艺术家们必须具备全面的艺术功底,唱、念、做、打样样精通,花脸的基本功是掌握戏曲表演艺术上的全部表演能力和表现手段,特别是行当中带“武”字的演员,如武旦、武生、武丑、武净等,更重视基本功的训练,锻炼演员身体协调性、运动神经和各种毯子功、把子功、跟斗等技巧,掌握基本功底,准确自然地塑造好角色。好演员是“文武昆乱不挡,唱念做打俱佳”,这样的艺术才具表现力和感染力。演好张飞这个人物,更要有扎实的基本功做支撑,特别是良好的腰腿功。腿功是各门功夫的根基,有“一腿扶千斤”之说,像《芦花荡》这样的戏,如果没有扎实的腰腿功,花脸的台步、调度、起霸、走边和花脸角色的特殊要求就达不到,就无法灵活自如地掌握身体重心的辗转腾挪,身段动作就不协调,像鹞子翻身、涮腰、飞脚、旋子、探海、铁门槛、朝天蹬等动作就完成不好,必须做到“戏不离技,技不离戏”。记得在艺术学校学习期间,为了练好腿功,我每天把腿绑吊在床栏上睡觉,后来是抱着腿睡觉,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是正腿、旁腿、片腿、盖腿、后腿各踢100腿,涮腰100下,通过腰腿功的训练,锻炼腿部肌肉和关节的松弛、柔软、轻快和灵活度,从而能熟练地运用腰腿部的技巧塑造人物。在《芦花荡》中,我训练最多的是“朝天蹬” ,腿搬起来再慢慢落下,连续三次,“三起三落”是最吃功夫的技巧,腿搬起来要体现“高、轻、稳”,突出演员的功力,渲染现场的气氛和人物的精神面貌,这是戏曲舞台上的独特风格和艺术特色。   四、文化底蕴是塑造好角色的基础   一切艺术归根到底是文化的体现,戏曲是优秀的传统文化,戏曲表演艺术是舞台艺术经验的积累,是文化底蕴的展示,每一位戏曲工作者,都必须具备良好的文化素养,要用文化去解读剧本、研究角色,用文化去剖析人物的身份、地位、年龄、性格、出场任务等,“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四功五法的合理运用,需要有深厚的外在基本功练习,更要有深厚的内在底蕴作支撑,再把外化于形和内化于心的成果有机地结合起来,这是演员的必修课。我在排练《芦花荡》之前,对剧本进行认识和挖掘,尽可能地多翻阅一些书籍,对角色所处的历史环境进行较全面细致的了解,认真体验人物在规定情境中的思想感情,从而,把握住张飞这一人物的基调和特征,准确地找出人物的潜台词;还要深入研究张飞所用的兵器——丈八蛇矛。丈八蛇矛,顾名思义就是长有八丈,形象和蛇一样,矛身弯曲和蛇的头一样,造型奇特,在战场上杀敌无数,非常有震慑力。我只有掌握了这武器的形状、性能,才能将其运用的得心应手,才能利用好道具和形体技巧来表现性格化的动作,才把张飞演得既形似又神似,让观众清楚感觉到张飞的思想动态以及他超强的武艺,形成艺术的真实感。   戏曲演员的自身修养、思想品格往往决定她对现实生活的认识是否正确,以及对现实生活体验的深浅程度。戏曲界流传许多谚语,通俗而深刻地阐释了戏曲演员的思想品格修养对于艺术创造的重要意义。如:“台上观人艺,台下知人德”、“做戏先做人”,“立戏先立德”,“须知演员真本领,全在见戏又见人”等等。这里所说的“人”,就是指戏曲演员的人格、人品;所说的“德”,就是指戏曲演员的道德、品德,不难看出他们所塑造的艺术形象在艺术品位上的高低雅俗。因此,戏曲演员的思想品格的修养甚为重要。梅兰芳先生在日本入侵时蓄须明志,常香玉大师提出“戏比天大”,都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戏曲演员还应加强文化修养。一个戏曲演员,如果文化修养浅薄,在创造角色时,就会缺乏对剧本内容和艺术风格的理解,缺乏对人物的把握,表演就会苍白无力、有形无神。同样饰演《芦花荡》中的张飞,有文化修养的演员不但注重其外在形象的创造,更注重人物内心世界、细赋情感的刻画;而文化修养不足的演员,似乎形体表演很美,却使人感到只是一个空壳。演员在戏曲舞台上的一招一式、一轚一笑,都不能只是单纯的技巧卖弄,而应该融合艺术修养,这样才能显现角色的活力和魅力。欧阳予倩说:“即使你背对着观众,你的眼睛在凝视,观众也能从背后看见你的眼神。”这段话具体深刻地说明了表演技巧与艺术修养的关系,不断加强修养,才会使自己在舞台上不断焕发艺术青春。   小鸟叫喳喳曲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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